羽多野涉厨。爱娜娜龍楽。老番搞CP,神出鬼没。令和时期沉浸5Ds,不動遊星all。最近在来打极狐,浮世英寿all。

若你如玉温润

礼猿

搬旧文。2013/10/25,有BUG请谅解

雷、白、慎


IF OK



东京的冬天下着雪。

伏见猿比古算是怕冷的人,跟身子单薄没多少脂肪御寒多少有点关系。可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穿衣服一件比一件流丽,但基本不御寒。

就像他喜欢在回忆往事或者看到八田美咲对于周防尊的敬爱的时候伸手挠锁骨上那个旧伤是一样的心态,都是自虐的一种。他多少带点厌世,却从来没有想过干脆就自杀。似乎对他来说即使活着是很麻烦的事情,也会坚持。

是个矛盾的人。不论是平衡着赤青两种截然不同的异能也好,性格歪曲摇摇欲坠也好,懒散的语气与严肃的工作态度也好,还是对待上司不恭敬的语气和微妙的敬语也罢,总之这个少年身上有很多濒临失衡却挽住走钢丝一般的平衡,足够勾起兴趣观察。

下班时间,伏见猿比古换下了制服,便服并不厚,毕竟他不常关注天气报道,即使这个年代里天气报道基本指哪打哪绝对准确。以至于甫出门被风一吹他就狠狠打了个哆嗦。

以往的几年里,他都是靠燃起身体里的赤色火焰御寒的。可是在前不久,他的顶头上司、室长宗像礼司才有意无意指出他有时候过于依赖身体里的异能,以至于没有了异能就难以避免变得无措。

虽说他并不太服气,但既然对方这么说了,伏见猿比古处在逆反期的心理也还是不可避免产生了倔强。

所以如今即使他失算了,也还不打算动用异能。

估量着从屯所办公洋馆到宿舍的距离不至于让他感冒,少年围上围巾戴起风衣配有的风帽径直走出了暖气间所能到达的最大范围。

寒气还是渐渐蜿蜒上他覆盖在风衣下的身体。生理性的汗毛竖起来,被迫的反应十分难受,路上安静得只有雪飘落的细小声音,导致少年以为自己能听到鸡皮啪嗒啪嗒冒出来的声响。

真的,很冷啊。他搓了搓手,把冻红的手指拢在衣袋里,渴望着一点遥远迷茫的温暖。

多年前,啊,错了,大概也才三年前,他还是中学生,跟美咲在一起的时候永远不缺暖。美咲即使没有王的力量也比他自己要暖多了,围着一条围巾甚至交叠彼此的双手,在冬天吃雪糕也完全没有感到冷。

原来也不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怎么总感觉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伏见猿比古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自己燃起赤炎取暖,久到他以为自己一个人走下去再也不会感到寂寞。

原来没有了赤炎的假象,他还是那个他,那个遇见八田美咲之前,在冬天冷得瑟瑟发抖的、迷茫的少年。

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偏又想到迷惘。

就像回到了一切的起点。虽然明知只是错觉。

 

 

 

脚步并不太轻,踏在积雪上有沙沙的声响。倒不是太大声,但是有点令人烦躁。虽然他不愿意承认,可是周围实在太安静了。一直追求的个人主义似乎在某个角落嘲笑着,嘲笑他感到孤独感到冷的时候,不会有人在身旁。

那又如何。少年到底是有着满不在乎的倔强。说是保护膜也好,是自以为是也罢,他都无所谓。即使只是薄如纸的一层无所谓,他也不想捅穿。

衣袋里的手指蜷缩,纵使缩起来也无法变得温热。伏见猿比古向天呵出一口白气,温热氤氲,飘散的速度快得像是一个嘲讽的微笑。

伸出手来拢了拢围巾,徒劳无功。少年把地上的雪踩出一个个湿泞的鞋印,像是发泄着某种望而不可得的情感。算是一种迁怒,半种绝望。

有人在身后走来。步伐平稳,不疾不徐。伏见猿比古能不用回头便知道是谁的,全屯所只有两人,一是穿高跟鞋走路磕地优雅有节奏的副长淡岛世理,另一个则是总是坚守所谓大义的、循规蹈矩得好像拼图的室长宗像礼司。

那个人总是把所有的东西规划好。王都是天才般的怪物,与石板联动着不知道多少万年的记忆。就像他拼拼图的那般,宗像礼司总能在事情的碎片里就能一览出它的全貌。如果说这种该死的框架般的规划不算什么,那么更可恶的是他永远不说,高高在上看着底下臣子忙碌来去,不知所措地应对着所有的事务。

明明有很多东西他都知道,但就是不说,用那双锐利得过分似乎深藏着波诡云谲的眼眸看着,看着迷路的亡羊走上分叉的大道。

在少年看来,这无非也就是恶趣味的一种。纵使这位上司嘴上说着这是想试探伏见君不被限制下、可能达到的高度。

因为深知自己与普通人不一样,那个青之王拥有着与其说是宽容不如说是傲慢的性格,他所作的决定都是相对正确减少牺牲的,如同楠原刚事件一般。真是该死的正确。伏见猿比古无数次暗暗嗤笑。还不如说是缺乏感情波动的冷酷吧,虽然说他觉得这种冷酷但正确的性格,才是最适合当王者的。

也许这也是他痛恨周防尊的原因之一。

伏见猿比古觉得自己跟宗像礼司是相性不合的。至少就靠近的方面说。宗像礼司的体温如同他的性格一样偏冷,根本无法给人热度。当然过热也不行,被灼伤的感觉他不想再试一次。

换言之,八田美咲能给他救赎,可是宗像礼司永远不行。少年这么固执坚信着,却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等待那个人走上来。

 

 

 

宗像礼司似乎有读心术,总而言之他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紧跟几步走上前,深色的紫晶石熠耀着足以令人目盲的光,锐利扫视过少年显得单薄的衣服。

“伏见君,还是没能好好照顾自己吗?”

“我不会感冒的,室长请放心。就算感冒,只是暂时失去一个好用的下属而已,您又何必如此在乎?”

替代我的人多得是,不是吗?

等宗像礼司走上来的时候,伏见猿比古才知道,其实他一直都在等着有人这么走上前来,打破这个寂静的迷阵。

“我记得我说过,我中意伏见君,不仅仅只是上司对下属的关心,”青年慢悠悠袖手而立,流过眸心的到底是什么他自己才知道,“那么为你担心,也是正常的。更何况伏见君虽然未成年,从健康报告来看还是稍显单薄。希望还是不要太依赖年轻的资本为是。”

伏见猿比古愣了愣,他一直以为所谓的中意,只是上司恶趣味想要看他慌乱的样子——虽然他一直自恃聪明,觉得并未让他如愿。

别以为他会动摇啊。少年皱紧了眉头,刻意忽略心底里下意识反感的某些东西,做出不耐烦的样子别开了脸。

宗像礼司显然也没有计较少年略显不敬的行为。

有什么东西轻轻拂过少年的鼻尖,抹掉一片雪。等少年回神,雪在那人的指尖早就融化成一滴水珠。

“伏见君体温很冷呢,没有用周防的力量取暖吗?”

“到底是谁说的过分依赖力量是愚蠢者和弱小者的行为啊,啧,拜托您记清楚自己说过的话。”

“哦呀,伏见君出乎我意料地坚持下来了吗?”

宗像礼司折射出尖锐光芒的眸子蓦地柔软下来,好似能透过表面看到湖底一般的清澈透亮。

伸出掌心,他贴上伏见猿比古的脸。少年起先愣了愣还想要挣扎,那只白皙柔软的、带点茧子的手顺着他的鬓发轻轻往下摸了摸,似乎是一个不纯熟的安抚。

少年灰蓝色的眸子里波澜起伏,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柔软了下来。

 

 

 

 

原来宗像室长的体温,也是正常人的温暖啊。

脸颊传来足以微融雪的、温润如玉的温度,不暖不热,熨帖着,足够成为他新的热源,助他挣扎着度过孤独而寒冷的冬天。

其实他的生命,早在三年前,就可以被新的温暖包围了。

 

 

 

FIN

 


2016-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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