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多野涉厨。爱娜娜龍楽。老番搞CP,神出鬼没。令和时期沉浸5Ds,不動遊星all。最近在来打极狐,浮世英寿all。

【茨狗45Days】 恋爱至难定理

茨狗45Days-D7

茨狗ONLY。新年大吉,甜不辣。这次轮到茨总生病了!

应该不大好吃,将就吧欸,清粥小菜,纯谈恋爱。

 雷白慎。没有车。

 

 

 

大天狗的合租者叫茨木童子,最近搬来的。东京地价寸土尺金,大学生要租房子,多半走的合租。加上这个叫茨木童子的是大天狗算不上是朋友——大概应该叫关系还堪堪足以信任的人——的酒吞童子拉来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很能打扰人的家伙。

的确,住了几周,茨木童子除了提到酒吞童子会变得很能吵之外,也的确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令人反感的地方。

一般男性会有的邋遢,他没有。染成银色的长发带点自然卷,虽然蓬蓬松松仿佛一只大型萨摩耶,却散发着蜂蜜味洗发乳的鲜香。垃圾自觉分类,床铺里也没有奇怪的脏衣服和袜子,自觉承担一部分清洁任务,甚至没有女朋友。

虽然要分享自己的生活空间对于注重隐私和领地意识比较强烈的现代日本人来说的确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但是现实所迫也不得不为。大天狗漫不经心地把蛋翻了个面,半熟的蛋就跟未熟的关系一样,一戳就流淌出黏糊糊的心事。

他两边都煎熟了,刚好面包机里飞出两篇散发黄油鲜香的吐司。大天狗端过盘子一手一个地安全接住,面无表情地把太阳蛋分在吐司上。

要是等那个作息不规律做菜也不上手的十级伤残来做早餐,他还不如去下面便利店买速食梅子饭团。

解下围裙和头巾,他挥舞着铲子去敲室友的门。茨木童子是个隐藏阿宅,虽然平常着装很时尚,但是屋子里藏的都是化名为红叶厨的酒吞童子创作的商业志同人本手办周边。当然,门口那个偌大的请勿打扰,也是酒吞原画的周边。

因此,大天狗从来不轻易推门进去,防止碰伤那些高昂费用买来的手办海报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他不是很想被铺天盖地的同人本伤眼。

本来平常只要他敲到第三声,里面就会有一个毛绒绒蓬蓬乱乱的家伙给他开门,费了三十秒时间闻着铲子上沾着的太阳蛋的香气完全清醒,而后啪嗒啪嗒地跟着去吃早餐。

然而今天大天狗拍到第八声,里面还是沉沉的,像是雪洞一般悄无声息。

他看了看窗外,寒枝光秃秃在风里发着抖,铅灰色的天空像是威压一般冷凝。只是看着都会有一种被冻伤的错觉。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不大好的感觉。

大概是害怕给租住的房东添麻烦吧,总不能让人家的房子里出什么坏名声,担心那个家伙什么的绝对不是。大天狗给了个说服自己的理由,用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事实上茨木童子的确处于一种不大能打开门的状态。

在大天狗绕过一地的薯片袋、PSP、手机充电线以及酒吞的新商业志到他床边掀开他闷着脑袋的被子,并且用冰凉的手探上他的额头之前,他一直都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昏沉状态。

大抵是前日晚上熬夜打游戏,打得一身大汗倒头就睡,半夜被冷醒了才知道要盖被子——所导致的冷感冒。

大天狗在确定他没有大碍以后挑了挑眉说了句什么,茨木童子昏昏沉沉的也没听清。只是在那个冰凉的东西离开他的额头的时候,下意识把它攥紧。

大概是太用力了,挣脱不开,渐渐地就安分了。像是一只飞倦的鸟类停靠在他手里,被霜冻一般的冰冷,在他手心慢慢地又活了过来。

他感觉到那只鸟儿似乎蹭了蹭他手腕的里侧,宛如一个疲倦又依恋的吻。

茨木童子觉得很有趣,他从来都没有什么动物缘,偶有一只鸟愿意停在他手里也是不错的。这样想着,他就觉得缠身蚀骨的高热突然变得不那么难耐了。

 

 

 

大天狗皱着眉头,左手被那个迷迷糊糊的笨蛋抓着。偏偏他力气又极大,一时半刻挣脱不开。一直因为高热而紧皱的眉宇却在此刻突然松懈下来,露出与平常略带些狂气不一样的、十分幼稚又平和的表情。

“那个家伙,原来也有这么单纯的笑容啊。”

大天狗干脆跪坐在床边,任由病人攥着他的手。他认真看着那个青年紧闭眼睛的轮廓线条,最后动手揉了揉那头看起来手感不错的、带着些许蜂蜜味道的长发。

“不是说,笨蛋不会感冒吗?”

手底的青年在他的抚摸下似乎露出了挺舒服的表情,然而不一会就被仿佛冲破脸的热气蒸得皱起了眉心。

大天狗仿佛听见心脏缩了一下,如果不是疼痛残余清晰,那瞬间就快得如同错觉。

“照顾病人真是麻烦事。”

叹了口气,他用力从茨木童子的掌心里抽出自己的手。看着骤然变得冰冷的手掌和仿佛失去了心爱玩具的茨木,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沉默不语。

好一会儿,他揉了揉那家伙的眉心。

“所以,你快给我好起来啊,笨蛋。”

 

 

 

打电话请假,下楼去药店买药之类的事情大天狗算是轻车熟路。他年少时也不是安分的人,虽然不至于成为不良少年,但因为性情傲然又带着些执拗,看起来就十分欠揍。也因为这样他打的架也并不比隔壁町的觉少。

也练就了一身轻伤自己处理的本领。

一边来回扪心自问为什么要替麻烦的家伙看护,一边冷着脸撕开退热贴。撩开茨木童子汗淋淋的额发的时候,竟然有一种恋人一般的错觉。

大天狗觉得这一定是被茨木额头的高温烫伤了,才出现这种不合情理的想法。

强行给这家伙塞药,大概是因为苦,居然在半梦半醒里也咬紧了牙关死活不愿意吞咽。大天狗拿勺子喂了几勺水也攻不破,差点气得想用手里的勺子一把敲断他牙齿。

“糖……”

微弱的,小孩子一样的声音。

“败给你了。”

大概是见过他狂气,见过他肆意,也见过他偶尔的胆大心细,便见不得他软弱,见不得他凋敝,更见不得他轻声渴求。

茨木童子最喜欢吃的糖是薄荷糖,有个作用是戒烟,另一个原因是因为酒吞爱吃。

盲目崇拜酒吞童子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大天狗费力地在床头柜里翻找,拨开一堆的本子和游戏光盘以后,底下赫然露出了什么东西。

他眨了眨眼睛,以为今天的隐形眼镜出了问题。

刚搬到这里的时候,他给茨木童子见面礼——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过就是一对耳线,也没怎么仔细挑选,看着感觉合适就买了,仅此而已。他清清晰晰地记得当时茨木童子拎着小小的饰品看了好几下,脸上的表情大概是糅合了不解和古怪的无奈。

“我不是女孩子。”

他说,染成红色的头发被他扎成高高的马尾,露出耳朵上的碎钻耳钉。

当时挺嫌弃的样子,后来也没看见他吊过。大天狗几乎以为这家伙转身就把礼物给送走了——或者躺在某个不可回收的垃圾存放点亦未可知,这个想法也让他颇为不爽了一阵子。

耳线在连接耳洞的部分有些许磨损,银质的部分被锈蚀、蹭花了不少,露出斑斑驳驳的痕迹。很显然是经常使用的旧模样。

说着饰品女气,却还是有好好在用的嘛。而那对看起来并不很高档的耳线,就被茨木童子妥帖收在床头柜里,跟他那些宝贝得不得了的限量无料、初回特典版本游戏和酒吞童子的签名版放在了一起。

像是被熨帖收纳的心。

大天狗觉得这时候应该是要笑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仅无法愉悦地揶揄几句,甚至觉得隐形眼镜遮盖的眼睛深处,像是有不绝的泉水奔流而过。

 

 

 

大概不进茨木童子的私人领地是个好决定。大天狗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看到的东西推翻了许多合住以来的既定念头。

比如茨木童子是个眼里只有酒吞童子的笨蛋,之类的。

想到这,他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是被传染了热病似的,从耳根到眼尾,都热得红了起来。

想来是不习惯有人对他这么上心。

心底带点别扭,手就用劲了些,捏开了胶囊和大片的药片往茨木童子嘴里塞。大概是烧得久了,没了反抗的力气,没费多大力气就让他吞了下去。

头发被汗粘住的,塌了下来,像是有气无力的犬科动物。大天狗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高兴又有点心软,良久他拿纸巾给吃了药药效发作终于安定了一些的茨木童子擦掉汗迹。

“不擦掉大概会加重吧。”

他这么对自己说。

忙碌了一个早上连做好的培根太阳蛋都没吃上几口,本来该是饿得头昏眼花脾气暴躁,但是看茨木童子终于平稳起来的鼻息,大天狗只感觉到有些疲倦,却提不起烦躁的念头。

大概是因为,稀薄的光洒在茨木的轮廓上,有种太过安静的错觉吧。

只有在这时候,才会显现出一点,像是普通二十岁青年的,温柔的软弱来。

 

 

 

或许是照顾大龄儿童太过累,大天狗就这么敛着翅膀靠在床边睡着了。茨木童子从昏沉里醒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向来不愿意亏待自己的高傲青年用完全不舒服的姿态,跪坐着睡在他的床边。

不舒服的姿势下,睡得并不安稳,眼珠在眼皮底下微微转动,像是沉入了不知名的噩梦里。

茨木童子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骤然接触到寒冷的空气还有点鸡皮疙瘩。他终究底子好,也年轻,即使发了高烧还能很快清醒回来。看着大天狗那个疲惫的模样,他到底有点于心不忍地叹了口气。

伸手去探大天狗的额头和自己的试试烧有没有完全退去,然而掌心接触到大天狗有些凉冷的额头的时候,不甚敏感的手心竟然像是延伸出数万条新的神经末梢一般敏锐了起来,温度触感,一切无比分明。

他来回摩挲了几下,看着紧紧皱起的眉头在他有些粗鲁的抚摸下微微平稳下去。

茨木童子笑了起来,像是看着新鲜盛开的紫阳花一样看着,良久又叹了口气,下床把睡了仍旧在勉强自己的家伙抱了起来——一手绕过膝弯,一手抱住肩膀的公主抱法。

要是那家伙醒着,一定生气得抖落一地的羽毛吧?

刚轻手轻脚地把这家伙抱到被窝里,大天狗一直深深皱着的眉头就松了下来,生物本能让他寻找最近的热源,没几下就迷迷糊糊地往茨木童子这边靠过去。像是小小的鸟儿一样,顺从地滑进他怀里。

茨木童子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跟臂弯一样暖洋洋的,被属于大天狗的鼻息烘得有了太阳的味道。

“大天狗,你这家伙要是醒着还能这么坦率,该省多少事啊。”

 

 

 

大天狗揉着额角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虽然早上天气不好,但是下午仍然有一点微弱的阳光执着地刺破云层洒了出来。

他花了三秒钟确认自己是在茨木童子的床上醒的。又花了三秒记起来他原本是看护过程中摸鱼睡在了床边,最后三秒确认身边空荡荡的微温被窝里那个混蛋病人已经无影无踪。

“才发完烧,清醒了就跑,真厉害。”

大天狗咬牙切齿地说,他打算以后一个星期都让这个乱来的家伙喝牛奶吃梅子饭团当早餐。

睡眠里曾经有个温热的抱枕,他很是喜欢,并且因为那份热度而安稳了下来。迷茫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拂过他的头发,用的力度很轻柔。

他下意识不敢去深想什么。

撩开被子下床,他揣测茨木童子大概出去便利店买下午茶填肚子之类的。身体没好就乱吃乱跑的不良习惯让向来作息饮食规律的大天狗冷哼一声。

趿拉着室内鞋往厨房走,他记得冰箱里还有一块草莓蛋糕可以填填肚子。刚走到厨房就闻到了奇怪的香气,他看过去,看见茨木童子有点尴尬的脸。

“我就只会做素面而已……别一脸嫌弃了,加了拉面酱的,不吃就算了。”

扎起的银发露出一小节脖颈和耳根,是烧不退的红。

大天狗这才收起趾高气扬的眼神,过去抽出了筷子。

“吃啊,照顾你这笨蛋真是体力活。”

 

 

 

大天狗吃东西很优雅,即使是吃面也丝毫没有发出声音。茨木童子则不然,呼噜呼噜地吸着面条,面上又重而露出一贯的张扬来。

如果不是唇色还有些苍白,别人大概不会想到他生着病还没完全好起来。这大概也是一种微妙的保护色,倔强长成的人,下意识的敌意,不想被窥探的内心和实力。

灿金色的眼睛面对着大天狗的时候却是坦荡的。

他唇上沾着点酱汁,像是小孩子一样。

“早上,我睡得很好。”

像是斟酌了一会儿,茨木童子含糊地说。灿金色的眼睛比阳光还要炎烈,像是酝酿了一杯酒在里头荡漾。

“啊。”

大天狗避开了他的直视,垂下眼帘一本正经地吃他的面。他本能地感觉这句话背后还带有些别的意思,因为这个莫须有的可能性他的心居然微微胀痛起来,像是被充满了气的气球,随时会被下一个变数刺穿。

茨木童子似乎看他没有追问的意思,有点无奈地挠了挠头。

“大概是……是因为跟你一起睡,很舒服。”

大天狗蓦地抬起了头,一时间他像是被击中一般产生了几秒钟的眩晕和空白,随后便是更加疼痛着跳跃不已的心跳,和倏然涨红的脸和耳根。

他想,不、不能再听下去了,如果不在这里打住的话。

“我吃饱……”

然后他的脸颊被略带粗糙的掌心拢在手里。掌心的纹路被横亘的巨大伤口贯穿,带着些微粗糙的感觉,难得温柔地来回抚摸了几下。

他突然想起刚刚的梦里,有人也是如此,轻轻拂过他的头发,像是一个轻得会随风逝去的吻。残留的温存让他兴不起抵抗的念头,闭了眼只想沉溺。

只是这样,就失去了反抗的时机,和气力。

“以后,我也想这样……和你一起。和你一起睡,最舒服。”

乱七八糟犹如色情狂的发言却带着奇妙的坦诚因而真挚而极。大天狗看着那个表达方法过于热烈的家伙,想起梦里,他鼻尖温暖的香气。

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那不就跟兄弟一样了吗,茨木?”

他以为这句并没有被听到,然而那个人却顿了好一会儿,屈起指节敲了敲他的额角。

“ば——か,”他说,“是恋人。”

 

 

 

 

 

FIN

 

 

谢谢大家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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